
Photo: Juin
我小的时候, 妈妈会牵着我的小手来到外面挂着五颜六色大线条纹的灯,它不断的在旋转,好像在告诉我这里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打开门迎面刺鼻的香味,鲜艳的装潢,一粒粒鲜红色的座位整齐排列在大大块墙壁镜子前。播着熟悉却不认识的歌曲,只知道不是家里‘丽的呼声‘广播的那种。角落有个洗手盆,旁边有一个应该在游乐场才会出现的小飞象和木马。那个黑黑皮肤穿白衣的叔叔抱起我坐在那个木马, 升高要准备飞翔木马的我。黑叔叔拍拍我的肩膀,面对镜子对我亲切的一笑,然后熟练用剪刀在我头发上变魔术,顿时我觉得头发突然轻盈了,看见离开我掉在地上的头发,我疑惑难过起来,大哭了。大人不管我,继续完成他们要的。妈妈付了钱,就带我离开了那个地方。离开的时候,我带着颈项上香粉的浓郁味道。
直到可以自己一个人上理发院的篮裙时代,读女校同学们大多都是留着长发飘逸,而我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齐装短发,我嫌长发麻烦不方便。后来遇上别校心仪的男同学,开始会像朋友一样拿着从时尚杂志筛选哪一个漂亮的女明星的剪报鬼鬼祟祟到理发院,很不好意思要求剪发阿姨。
在大学的时候,就坚持留了生平第一次长发。那时愚昧觉得头发是很神圣的, 只可以给自己喜欢的男生抚摸。之后因为剪掉一场恋情也索性学一下梁泳琪, "我已剪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
随着成长,头发也成长了,想法不一样了。开始留长再剪短,电卷再变直, 发型不再呆板。
昨天,弟弟和他的女朋友带我去发廊说服从不染发的我把长发剪短,电卷,染了base colour 再highlight。他们一直说好看,但是自己却有点接受不了新潮的刺激。弟弟骂:“人还是需要自己去跨越勇气尝试新的事情, 你别老土怪啦!“